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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7章鬼王召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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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卞城王府的後院,裏面種滿了桃花樹,就如我第一次來的時候,在地府發現的唯一帶顏色的所在。

院子裏種了一大片的桃花樹,桃花瓣洋洋灑灑隨風飄落,桃樹上的花朵卻有給人一種永遠落不盡的感覺。

桃樹林中,涼亭下,坐著穿一襲黑袍的男子,冷的像是冰雕。

面前石桌上擺著茶具,他一手按在膝蓋上,另一只手的胳膊肘子抵在石桌上,捏著茶碗把玩。

那對藍眸宛如搜集了天底下最酷寒的藍色冰晶,配上刀削一般的面容,和他一米九以上的身高,一股威壓感和冰透感席面而來。

涼亭外桃花樹下,母親跪在地上低著頭。

黑無常站在一側一句話都不說,小白把玩著陳媳婦的生死令左右翻看,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容。

“卞城王,這回,擾亂綱紀,殺人奪命可是證據確鑿呢!”小白說道,隨手隔空一甩,生死令在樹林下旋轉了幾下,被卞城王穩穩地接住。

卞城王看都沒看,將那生死令往桌面上一拍!

我心裏一咯噔,行禮後,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。

“竟敢霍亂綱常,想必,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害的人了吧,暫且收入小地獄拷問其他死者生死令去向後,打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!”

冷,這聲音很冷,好像鐵一樣毋容置疑。

母親身子一抖,可隨後,她一句話都沒有說,眼看著黑無常就要把她帶走。

我心裏一寒,他把我母親當成了為禍四方的琴姬!

“卞城王,她也是被人所害,被惡人扣下了生死令,並設下條例必須以旁人生死令做交易才肯換回自己的生死令,請卞城王明察!”

我跪下了,心一滴滴的往下滴血,無間地獄?那是永世的不得超生的第十八層地獄。

好冷的王,好狠的王。

他到底出城之後查了什麽?怎麽會陰差陽錯落在我母親頭上?

卞城王微微側目看了我一眼,這一眼冰冷無比,他擺擺手,黑白無常將我母親帶走。

我看著我母親的那對絕望和痛苦的眼神,我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。

“本王能給你還陽的機會,是因為你長得太像一個人,若是得寸進尺以為本王的令很隨便,那你就大錯特錯了,本王能赦免你,便能收回成命。”

我後背傳來一股刺骨的冰寒,他說的沒錯,他是鬼王,他一句話便能收了我的陽壽。

“那……王爺方才沒有註意到……沒有註意到她也很像您說的那個人嗎?”

我的心嘭嘭跳著,我努力讓自己的腦子清醒起來,越是亂越是焦急,我就越要冷靜。

靜心咒不知道在心裏默念了多少遍,果然有效,我想起了第一次面見卞城王的時候,他書桌上那張畫像。

我一直都有一種錯覺,卞城王好像和我母親有什麽淵源,這一點,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,可是,我只能賭一把。

這一把,如果輸了,我也賠上命而已,可我的命第一次是母親給的,第二次,是王賜予的,也許,我早就該走的不是嗎?

誰知道卞城王卻蹙眉,那張臉越發的陰森起來,眼神也越來越古怪:

“你想說什麽?”

“她……她就是我母親!”

我說道,雖然我很疑惑,方才卞城王或許沒有心思多看我母親一眼,可是,他也不至於這麽不耐煩的看著我,好像我很無知一樣。

卞城王的藍眸擰緊,詫異的看著我。

“你母親?”他重覆道,我點點頭肯定的說道:

“她就是我母親,她是被害者,也是被逼無奈才去害人,請卞城王網開一面!”

我迫切的看著卞城王,希望這一把能賭贏,可是,漸漸地我失望了。

卞城王看向別處,似乎在看桃花林中某一條枝椏上盛開的其中一朵桃花出神。

許久之後,他沒有回頭,卻冷冷的說:“那她的生死令呢?”

這話冰冷刺骨,卻還暗含著另一種意思,那就是質問的口氣。

好像在說,她沒有生死令,卻殺了人,拿了別人的生死令,這一切還有什麽好狡辯?

“我剛剛說了呀,她是被逼的,她是被琴姬害死的,被扣留了生死令,被琴姬要挾去殺人為的就是積攢怨氣讓琴姬越來越強……”

我還沒有說完,卞城王突然回頭,冰冷的看著我,足有一股軍臨城下的威壓感:

“誰?琴姬?”

“嗯!”我遲疑的點點頭。

誰知道卞城王竟然如此過激,一揮袖,變作雙手背後的動作說:“不可能!”

我當即就楞了,卞城王知道琴姬?

“你不是說那人是你母親嗎?可你身上為什麽會有琴姬的氣息?”

卞城王走到我面前,低頭看著我,讓人後背發寒,根本不敢與他的冰冷藍眸對視。

事情似乎發展到了我無法預估的地步,徹底亂了,亂了……

怎麽會這樣?

我就算在內心默念百遍靜心咒都沒有任何結果了。

我身上怎麽會有琴姬的氣息?我擡眸無意間觸碰到卞城王那對冰冷的藍眸。

那是怎樣的一對冰冷的眸子,好像他眼睛裏說看到的一切景象都是死物一般,透著一股質問和殘忍。

我竟然不受控制的後退了兩步。

“我……我說的都是……都是實話!”我說道。

“好!”卞城王突然收回那殺人一樣的目光看向別處說:

“本王府上暫且收容她入小地獄,再賜予你一枚陰陽使者的密令,給你八天時間查找你“母親”的生死令。

記住,八天也是你的陽壽!”

說完,我只感覺眉心之處出現一絲冰涼,隨後,卞城王轉身離開,消失在漫天飄舞的桃花雨之中。

那空蕩的桃花林下,場景依舊,幾枚調皮的桃花瓣鉆進了涼亭下,落在了早就沒了溫度的茶碗裏,像是一葉粉色的扁舟停靠在“岸邊”。

八天?是地府的日子嗎?如果按照陽間的時辰,就是兩年。

如果兩年,我找不到我母親的生死令來證明這一切的話,那麽,兩年便是我告別陽界最後的日子。

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麽離開王府的。

“夭夭丫頭,怎麽樣?王找你有什麽事?”我眼神迷離,直到眼前出現柳無用的臉,我才回過神來。

我不知道怎麽跟柳無用解釋,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:“王只是給了我一枚陰陽師者的密令,去找我母親的生死令回來覆命罷了!”

“啊?陰陽師者?”柳無用頓時大驚失色,上下打量我,眼看著雙腿都要打擺子了:

“那……你豈不是隨時都能來地府了?”

我看到柳無用那個憂心忡忡的模樣,一頭霧水。

夜叉將軍單手叉腰,另一只手搭在腰間長刀的刀把上,嘿嘿一笑插嘴道:

“可了不得了,咱們這些守門的得叫一聲大人了!”

“什麽意思?”我問道,好像陰陽師者是個地府的大官職一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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